襄论《欢天喜地七仙女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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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GGAD在战胜背景下HE何以可能——基于《关于纽蒙迦德城堡的民事谈判》系列的思考



在战败背景下,GGAD想要HE,似乎相对容易,因为GG是狠不下心的那个人。而在战胜背景下,GGAD想要HE,总是显得好难,因为AD是狠得下心的那个人。

 

然而,排山倒海、波澜壮阔的《关于纽蒙迦德城堡的民事谈判》系列,为我们构建出了一个战胜背景下的、与众不同的、合情合理的、有根有据的、宜室宜家的、GGAD最终达致HE的真实世界。

 

当然,这个HE,主要指GGAD之间的关系,而非他们的事业。

 

之前襄的理解能力堪忧,一直没能明白,为什么该系列的GG在处决TR之后,会消沉厌世,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。在襄的心中,GG似乎应该永远都是那个充满自信的、意气风发的、百折不挠的、如金色大鸟一般的活力四射的少年。

 

感谢作者的详细解释,让襄明白了GG战败之后所走过的心路历程。这个疑惑解开之后,GGAD在战胜背景下得以HE的整体脉络,便豁然贯通。

 

由于《关于纽蒙迦德城堡的民事谈判》系列的文章题目既长且多,所以下文将其简称为物权法系列。

 

 

AD:正视世人之恶

 

在世人的眼中,GG是黑巫师,AD是白巫师,这似乎是不刊之论。但如果人性中的是非善恶,能够这么轻易地用黑白归档清楚,那未免把这个世界设想的太简单了。

 

AD是纯白无瑕的白巫师吗?当然不是。AD自己很明确地承认,自己从来都不是圣人,在某种意义上,自己比GG更危险。

 

那么,为什么世人将GG视为黑巫师,而将AD视为白巫师呢?

 

AD对这个世界的误判,主要有以下几次:

没有料想到GG和弟弟之间的冲突,导致妹妹意外离世;

没有料想到哈金森及看守的虐囚行为,导致GG的伤口被恶咒折磨;

没有料想到委员会的残忍判决,导致GG遭受火钉刑罚。

 

也就是说,AD的错误所导致的代价,是由他自己、他的家人和GG所承担的。而GG作为势力遍布欧陆的黑魔王,他的错误所导致的代价,是由世人所共同承担的。世人没有实际承担过AD错误所导致的后果,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,AD是最伟大最正确的白巫师。

 

AD的行事原则,是宁教天下人负我,莫教我负天下人。因此AD总是抱着最大的善意去揣测世人。这诚然是善人之福,但也确确实实是己身之苦,并同时给了非凡的恶人和平庸的恶人以可乘之机。

 

GG心里很清楚这一点,他对AD的定位是:

 

“最伟大的最天才的中产阶级庸人,最善良最狠心的圣人……”

 

“你一辈子待所有人都宽容,只有对我狠心,有一点错都要罚,狠狠地惩罚……”

 

GG被判处火钉刑之后,AD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最大转变。他开始正视世人之恶,并通过对程序正义的阳奉阴违,去对抗世人之恶,保护自己的爱人。

 

当GG意识到AD这种转变后,他是异常震惊的。GG万万没想到,一直以来宁可自我委屈、自我压抑、自我惩罚,也不愿意撕破程序正义的AD,居然会有一天,为了保护自己,改变了大半生的循规蹈矩,进行如此疯狂的瞒天过海。

 

“阿不思,你这个……这个老疯子!你……”

 

而已然下定决心对抗世人之恶的AD,也就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。

 

“我喜欢这个叫法——比‘中产阶级圣人’好。”

 

 

GG:正视己身之错

 

AD从循规蹈矩转向对抗恶刑,源于他正视了世人之恶。

 

那么,受刑之后的GG,又是因为什么缘故,转向了消沉厌世呢?

 

如果GG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是失败的英雄,而不认为自己有错,那么他只会对既成的结果感到遗憾,而不会因此消沉厌世。即使GG是为了保全AD,故意在决斗中选择失败,那GG也会因为实现了自己的悲剧主义美学理想而感到不枉此生,更加不可能消沉厌世。

 

既然如此,物权法系列中的GG,为什么最终会消沉厌世呢?

 

因为GG意识到了自己既往的错误,这摧毁了他前半生几乎所有的信念。

 

与AD不同的是,GG一直非常清楚世人之恶。而且,GG一直在利用世人之恶,达成自己的目的。在GG的心目中,利用世人之恶,只是将原本已经存在的、分散于各处的、早晚要通过某种途径爆发出来的恶,用自己的手段凝聚起来,使之发挥最大的价值而已。这种手段本身并不算恶,因此也并不是错。

 

也就是说,GG的前半生,虽然一直与恶共舞,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错的。

 

直到TR的出现。

 

当TR如法炮制地利用了圣徒系统,并试图通过GG的方案去谋杀AD的时候,GG意识到了根本问题的所在。

 

“里德尔控制了一部分自首的圣徒——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,渗透到什么程度。他今天提到了这些暗杀的文件,但是我没想到他在来之前,已经开始安排了,所以今天他想杀了我——我真是个蠢货,情况很可能比我想象得严重的多。”

 

GG真正开始反思自己前半生所作所为的契机,不是源于决斗的战败,不是源于纽蒙迦德的囚禁,不是源于看守的虐待,也不是源于废除魔力的火钉刑罚。这些外在的、世俗的、律法的处刑,根本不可能动摇GG的信念。

 

但是,TR的所作所为,让GG看到了自己既往手段的巨大隐患。

 

虽然GG自己用他所认为的非善非恶的手段,凝聚了世人之恶,但他对世人之恶的利用,是出于公心的。GG的目的,是让社会制度变得更加完善,让每一个人都能正大光明地生活在阳光之下,让巫师和麻瓜可以各安其位,让任何人都不需要自我隐藏和自我否定。

 

TR则不然。TR全盘因袭了GG的手段,但是他利用世人之恶的目的,是出于私欲,出于恶念。这就使得原本分散的世人之恶,在凝聚起来之后,被更加邪恶的恶所引导,从而几何级数般地放大,最终导致祸及全人类的灾难。

 

这是GG之前没有预想到的。

 

阻止这种灾难最有效的手段,就是斩断源头,不要凝聚世人之恶,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。

 

GG之所以消沉厌世,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过去的错误。他发现自己既往的手段并不合理,一旦这些手段被其他的意识形态加以利用,就可以转化为彻头彻尾的恶。

 

此时GG已经陷入了对过去自己的彻底否定,他继续生存的目的,就是对自己之前的错误进行补救。而试图收养TR,也是GG补救计划的一部分。当TR拒绝归正,被GG处决后,GG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义务已尽,也就不再有求生的意念。

 

GG和AD的共同点之一,就是一旦发现了自己的错误,不会试图去文过饰非,而是正视其存在,并加以弥补。此时的GG虽然失去了魔力,但他依然要去寻找自己的圣徒,纠正自己的错误。

 

“我不奢望你原谅我,但是阿不思,我请求你,求你再相信我一次。如果置之不理,迟早有一天他会得逞,我宁愿现在被摄魂怪亲吻,也绝不愿意看到……阿不思,我保证会回来,那时候你愿意杀我,把我送到阿兹卡班,或者重新囚禁在纽蒙迦德,我绝无怨言。”

 

而AD在正视了世人之恶后,愿意给予GG彻底的信任,于是把GG的魔力还给了他。

 

至此,GG和AD两人的理念全部归正,且完美交融。所以,在这个时间点上,象征着GGAD达致HE的戒指隆重登场。

 

“邓布利多轻轻推开格林德沃,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东西,然后拉过他的手,把东西放在他掌心上。那是一只熠熠生辉的深蓝宝石戒指……他拿起戒指套在盖勒特右手的无名指上……格林德沃已经不能回答他,他们拥抱在一起,如同永生永世未曾分开。”

 

 

TR:死亡圣器之爱

 

“老魔杖无法杀死主人的至爱;复活石无法带回拥有者的至爱;隐身衣无法在至爱面前隐藏踪迹。”

 

这是襄迄今为止看到的,对死亡圣器最棒的设定。

 

拥有全部死亡圣器的人,是死神的主人。死神的主人,虽然在名义上可以主宰死亡,但仍然无法主宰自己至爱的生死。

 

因为只有爱,才具有抗衡死亡的力量。

 

死亡圣器的这一设定,继续延展下去,能够得到许多有意思的衍生。

 

既然死亡圣器能够在主人的至爱面前失效,那就说明死亡圣器本身,有感知爱的能力。

 

在整个HP系列中,因为无法感知爱而异于常人的,是谁呢?

 

是TR。

 

TR之所以毫无人性,是因为他没有感知爱的能力。TR不是爱的结晶,而是迷情剂的产物,所以他的人格中,缺失了爱这一构成要素。

 

“你可以拿起这支魔杖销毁所有魂器。破裂的灵魂在这间屋子里受到上古厉火的灼烧和清洗,你会完全失去魔法,失去这二十年的记忆,最后将拿回一个完整的灵魂。”

 

如果TR真的选择拿起老魔杖,销毁所有魂器,最后拿回一个完整的灵魂,那么襄有理由相信,这个由能够感知爱的老魔杖所打造出的全新的完整的灵魂,是拥有感知爱的能力的。

 

为什么襄要试图讨论这个问题呢?

 

因为襄的内心深处,希望GGAD是有后嗣的。襄不希望魔法世界最优秀的法脉,就此断绝。

 

物权法系列中的GG,同样希望自己有继承人。

 

“塔楼迅速暗了下来,盖勒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有生以来不多的几次,他真心希望阿不思是对的。”

 

TR禀岐嶷之资,却执意选择死路,这对GG来说,是不小的打击。GG意识到自己前半生的错误时,他人生最辉煌的岁月已经谢幕。他希望能有一个天资配得上自己和AD的人,来继承自己的所学,但是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。这对GG来说,不只是收一个衣钵弟子,更是对自己前半生错误的拨乱反正。

 

而这一点,AD是非常清楚的。TR死后,GG觉得了无生趣,躺到卡尔的棺材中试睡。AD马上出言挽留爱人的求生意志。

 

“别开这种玩笑……以后我们可以再从霍格沃茨挑选一个学生……”

 

AD有能够传承自己理念的学生,GG有能够传承自己理念的圣徒。这些学生和圣徒,都是很好很好的孩子,都是GG和AD真心关爱的后辈。但是平心而论,如果希望这些孩子能够达到GGAD的高度,继承GGAD的衣钵,是不现实的。

 

GG和AD异于世人的,是他们超强的魔法,超强的智商,以及超强的情商。这些都是世人不可企及,甚至无法理解的。

 

恶事做尽的TR,虽然没有感知爱的能力,情商趋近于零,但是他有超强的魔法和超强的智商。在这两项上,他是唯一有能力比肩GGAD,并将GGAD的高度传承下去的人。

 

TR之所以把自己切片制造魂器,把食死徒视为踩在脚下的工具,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无法感知爱。因为他不懂爱,所以他不会去关爱自己的信徒,而是用恐惧去统治他们。因为他不懂爱,所以他不会把任何一个人看得和自己同样重要、甚至比自己更重要,只会把所有的奋斗目标都指向自己,去追求自己个人的永生。

 

如果TR能够感知爱,理解爱,拥有正常人的感情,他自然会明白这个世界上,还有许多许多比永生更加重要的东西。那么他的人生轨迹,就会有根本性的转变。

 

倘若在纽蒙迦德的塔楼中,TR使用自己的魔杖销毁所有的魂器,或许他在上古厉火的灼烧和清洗中也能拿回一个完整的灵魂,但这个灵魂依然是他原有的、不能感知爱的灵魂。

 

但是,现在GG给了他机会。GG让TR使用属于死亡圣器之一的老魔杖来进行魂器销毁,从而获得新生,这就给了TR能够感知爱、塑造完整人格的机会。

 

同时,GG的魔力,与纽蒙迦德的厉火同源。如果TR通过纽蒙迦德厉火的灼烧和清洗,从而获得新生,那么新生的TR在魔力层面,就真正成为了GG的传人。

 

而老魔杖,此时的主人是AD。如果TR通过AD的魔杖销毁魂器并获得新生,那么新生的TR在魔力层面,也就真正成为了AD的传人。

 

这样一来,新生的TR就同时拥有了GG和AD两人魔力的法脉传承。虽然魔力的法脉传承和血缘的血脉传承还是有差别的,但是新生的TR,拥有GGAD的魔力传承,拥有学习魔法的超强潜力,拥有显著高于常人的智商,拥有正常的感知爱的能力。在GGAD不能生子的世界里,新生的TR,已经是非常理想的后嗣。

 

如此一来,AD用爱的魔法终结了欧洲一个最古老家族的血脉,而与此同时,GGAD又用爱的魔法把这个最古老家族的法脉给传承了下去。

 

对纽蒙迦德这个古老的城堡来说,GG继承它是通过血缘,AD继承它是通过血盟。而新生的TR,经历了纽蒙迦德厉火的灼烧和清洗,与纽蒙迦德有了牢不可破的魔力同源关系。因此,在GGAD辞世、血缘传承断裂之后,新生的TR就是在魔法层面唯一有资格继承纽蒙迦德的人。

 

新生的TR能够感知爱,能够正常地去爱别人,也就可以正常地结婚生子。这样一来,GGAD在有生之年,就可以看到自己的法脉延续,子孙满堂。而纽蒙迦德的画像们,再也不用担心被拍卖了。

 

多么完满的结局。

 

而提供这种完满结局的期待可能性,也许就是死亡圣器,对这个世界,最大的爱意。

 

 

祈愿GGAD,在波澜壮阔的前半生之后,能够安享盛世,白头偕老,子孙满堂,桃李天下。

 

 

 

 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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